李贵还想再劝,却见少禹拿了两块炭,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几个大人站在门口,心情忐忑。
在村里大家都没怎么仔细看,相处下来也只是觉得周应淮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没女人心细而已。
而后头又忙着养家,自然不能面面俱到。
到殷礼文的事情后,周应淮把少禹送走,大家私下里都在说是因为周应淮有了亲生的,所以待不得少禹。就算后来两口子把少禹接回来,又总是感觉周应淮对这个儿子不亲近。
可这一路上,大家才知道周应淮时时都在关注着少禹,那些被人误解的不亲近,不过是他这个严父的教育而已。
养孩子这种事情,一家有一家的养法嘛。
但在绥阳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只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谈这么大一笔生意,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生怕少禹被人欺负,也怕少禹把价钱谈低了。
周应淮神情淡然,丝毫不见担忧,反而还能找个地方坐下,悠闲自得的休息。
见他这样,李贵几个心更乱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少禹就从里头出来了,他绷着小脸,扬声喊着:“爹,不卖了,我们走。”
周应淮没问原因,赶着骡子就要走。
其他几人见了正想问原因,却见周应淮朝着他们摇摇头,他们也就不再问了。
刚走出不远的距离,铺子里突然有个伙计跑出来。
“小兄弟等等,我们掌柜的说再商量商量。”
少禹嘴角勾起,喊着周应淮跟其他人。
“走,别理他。”
见他们脚步不停,小伙计才追上来,拉住了周应淮他们这只领头的骡子。
“小兄弟,咱们掌柜的说价钱还可以再商量的。你们这一路赶来确实辛苦,不如先去我们铺子里喝些暖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