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文眼中的兴奋瞬间惊变恐惧。
“殿下救我,殿下......”
少禹两只耳朵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
周应淮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眼中是明晃晃的杀戮。
自他到来,空气满是冰冷。随着他步履的靠近,那份阴沉压抑就像是无形的手,一把抓住了少禹的心脏,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贺统领,你放我一命,求你......”
殷礼文的话还没说完,少禹就被溅了一脸的血。
他僵在原地,愣怔的看了半天才认出地上这截东西正是殷礼文的舌头。
他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在地上。
他根本没看见周应淮是何时下的手,也根本没瞧见他手里拿着那柄短刀。
周应淮的动作太快,太狠,他紧抿着唇,双目赤红,阴鸷的眸子渗着寒意,如同嗜血的恶鬼。
少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从不知道自己喊了八年的爹,竟会这样可怕。
殷礼文没了舌头,血水一口口往外吐。
他太清楚周应淮的手段,此时早已害怕的浑身颤抖。他想以目光向少禹求救,下一刻,周应淮已经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在他痛不欲生中,周应淮还要剜他的眼。
“爹!”
只一个字音,少禹却喊得尽是颤抖。
周应淮猛然回头,目光锋锐的扫过他。
“你想为他求情?”
少禹摇头,使劲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