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文在屋里气得直翻白眼。
突然,陈婆子满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周应淮与傅卿慌忙跑进去,见陈婆子已经睁开了眼睛。
“干娘!”
“干娘!”
三道声音一同喊起,陈婆子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几张面孔,留下眼泪。
她想说话,可嘴巴嗫嚅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干娘,还能说话吗?”
陈婆子摇摇头,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好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李大夫,干娘到底是何病症?”
在陈婆子面前,傅卿到底是给殷礼文留了面子,但这句话也确实是现在最急于知晓答案的。
“干娘神志不遂,脾胃虚弱,热毒血瘀,乃胃脘痛,症瘕积聚。”
殷礼文面色冷凝,好半天了才继续开口。
“难治。”
话音刚落,周应淮已经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不及自己的个头直接拎了起来。
“是难治,还是......”
还是没得治?
殷礼文脸色极其难看,“后者。”
话没讲明,但周应淮跟傅卿都明白。
殷礼文回去取药,周应淮坐在床榻边上,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儿后,突然问傅卿:“乐安呢?”
傅卿这才想起乐安来,慌着要去李云家接孩子。
“一会儿你直接回家吧,天黑了,你带着几个孩子先睡,我今晚先留在干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