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把家中的好面都拿过来了,刚才下锅煮了一碗面条,又炒了一碗素卤子,最后还把傅卿给的,她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腌鱼拿出来,煎了一整条。
“你这孩子,愣着干什么?干了一天活儿不累,不饿啊?”
殷礼文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坐下。
陈婆子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催着他快尝尝味道。
这几天吃的都是周应淮拿过来的稀粥和咸菜,腌鱼也只吃过一回。
这种白面做的面条,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甚至都已经忘记味道了。
他夹起一大筷子,送进嘴里那一刻,巨大的满足差点儿让他掉下泪来。
陈婆子笑呵呵的,“怎么样?味道如何啊?”
“香。”
见他埋头大口吃面,陈婆子笑得更开心了。
她端起那碗卤子,拨了将近一半到他的碗里。
殷礼文忙用手遮了一下,“够了够了,都给我了干娘你就没得吃了。”
陈婆子手上动作不停,“我早就吃过了,这就是给你做的。现在是出不去,要不我还能出去买点肉给你补补。不过这素的卤子也好吃,你要是喜欢,我下回还给你做。”
......
吃完了反,陈婆子又帮着他洗了碗,这才回去。
殷礼文给自己煎药时才看见陈婆子的东西忘了带回去,便拿了给她送过去。
进了陈婆子家的门,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他走过去刚要喊,却在看见陈婆子捧着手里那半个烧土豆时僵住了身子。
陈婆子没发觉身后有人,只小口小口的吃着土豆,噎了就喝口水。
寻常三两口的土豆被她吃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吃完了还不忘咂咂拿着土豆的那几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