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啥,别激动。且听我慢慢地道来。刚才,我一不小心,我的电脑里便显示出了一个数据:本年度贵公司一共偷税漏税约三亿七千万元!
“然后,我查了你的公司成立的日期,你的公司已经成立了二十二年了。当然,公司成立的开头几年的税收不会有这么高的。不过,至少一年也也应该有一个多亿吧?
“那么这么算下来,你共逃税一共也应有七十多个亿了吧?闫老板,你需要我把你这个数据给你往税务局送一送还是在网上曝一下光?”
对方突然不骂了,而且,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很急很粗的喘息声。
“别,别别。兄弟,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尽管提。”那闫老板的声音马上低了下来。
开玩笑,就是他偷税漏税这么大一笔金额,不判死缓恐怕都得是一个“无期”!
“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你不是原来一直供着‘华盛地产’的原料吗?这家公司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开的。
“今天他找到我,说贵公司突然便不再供应他们的原料了,于是,我就觉得很奇怪,就查了一查贵公司,原来···”
“喂,这个好办,好办。我马上恢复供应他们的原料就是。价格嘛,降低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样?”
“···嗯,这样很好。那就谢谢闫老板了。不过,我要提醒闫老板一句,希望你能在今天之内就把原料给他们送过去。
“我怕他们一会儿又来烦我,我一被惹烦了,便忍不住把那些数据公布在网上···”
“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马上叫人联系他们的岳总。这样,你满意了吧?”
听声音叶枫便能够想象出对方的恐惧而无奈的面容。
“嗯,还算满意吧。”叶枫冷冷地说完,便挂了对方的电话。
然后,他又拨通了“农兴科技实力有限环球集团”龚老板的电话。
“喂,是农兴的龚老板吗?”
“是。你是哪位?有事快讲,我正有事,太忙。”
“你再忙也得听完我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对于你和你的公司的存在都十分地重要——甚至可能关系到你本人和你公司的生死存亡!”叶枫仍然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生存与存亡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你不说什么事,老子就挂机了!”龚老板很是不耐烦地道。
“龚老板,在去年的某一天,一个在你原料基地干活的农民工,在你们打碎石的时候,由于你们不注意工人的安全,你们的碎石机漏电,一下把那个叫龚琴方的农民工电倒。
“然后,又被你们的传送带送到了碎石机里,连人带石头都打成了碎片。结果,你们却把那一堆带着肉和血的碎石马上拿到河沟里去冲洗赶紧,而那个打工的和你同姓的民工,便被你们悄悄地给‘阴销’了!
“龚老板,你是四川人,知道‘阴销’是什么意思吧?那就是隐瞒了!”
对方中年龚老板的头突然“嗡”地一声。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骂完,那龚老板便关了手机。
可是,他刚刚关了手机,那手机便又坚定地响了起来。
他很想把手机关机,但又怕联系不上业务。
他只好再一次把电话接了起来:“你他妈的是谁啊?我劝你你要找不自在!看老子找人弄死你!”
“你要弄死我?说不一定老子马上就要弄死你,叫你会议都开不成!叫你的‘庆功会’开成‘治丧委员会’!”叶枫阴冷地一笑道。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对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你不要管我是谁?更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就说我吧你这个事情往巡查局一报,你还想开公司吗?你还不进牢房里呆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吗?”叶枫阴笑出声。
“那你想怎样?”
“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恢复对‘华盛集团’的供货,另外,在原来的基础上降低价格!否则,我保不住会把这件事捅到巡查局去!”
“别别别,我马上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马上···”对方吓得声音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