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这两个字说出口,梁先生那双原本还被欲望迷蒙的眼睛突然冷静下来。
他冷静的将手抽出,从怀里掏出了块方巾仔细的揩拭了一遍。
而我的裙子还被高高卷起,胸口的内衣也早被梁先生推了上去。
一派狼藉。
“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黎音这两字。”
他声音冷漠的仿佛刚才与我紧密相贴的不是人不是他一样。
“好。”
我边拉下裙子,边低声回答。
“我说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他穿戴整齐,面色平静的准备出门。
“梁先生,半套5000。”
我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发抖。
梁先生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冷峻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脸。
了然的轻笑一声。
仿佛在说贱货就是贱货。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动作。
然后推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脱力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久违的有哭一场的冲动。
包厢的们被推开,我以为是有订了这个包厢的客人来了。
手忙脚乱的去扣内衣扣子。
抬头发现来的人是蔷薇。
她手里拎着两瓶威士忌,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我。
“何必呢,崔喜。我们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和上的了台面的女孩子们相提并论的资格。别把自己搞得这么便宜。”
她刚才应该在门口听了一阵子了。
“看客人看的挺紧啊。”
我故作洒脱的笑笑。
包厢外的走廊似乎有人在要酒,蔷薇扭着小跨步走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我没有傻到妄图在梁先生面前和黎音比较找存在感。
我只是理智里不想把刚才那场欢爱继续下去。
这样子没完没了的算什么呢?
小姐就是小姐,嫖客就是嫖客。
爱上嫖客的小姐,是要怒沉百宝箱的。
我可舍不得我的钱。
我支撑着站起身,伸手抹了把脸。
今天流了两滴泪,已经够份儿了。
过去了,崔喜。
我对自己说。
我打车回了家,洗漱了一番。
裹着被子打算补觉,意识刚要迷离过去时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昨天周闵生没有带套!
我匆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算外卖软件下单盒紧急避孕药。
把手机翻出来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想了下,估计是刚才被梁先生拉进包间的时候不小心手滑的。
插上电,屏幕上疯狂弹出来一堆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
我点开一条短信。
'崔喜,敢拉黑老子。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