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白家人被请到别墅。
他们很是不安,猜不出陆泽的意思。
白太太却相当自信,她说:“一准是陆先生想起筱筱的好了,要报答我们,过新年要给我们红包哩!一会儿只管收下。”
她说话从容,竟然看不出才丧女半年。
白先生骂她:“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被富贵迷了眼!”
白太太正要发作,就见秦秘书从楼上下来,她连忙堆笑:“秦秘书,难得陆先生大过年的还想着我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秦秘书一反从前态度。
开口说话时,语气很冷淡:“陆总在书房等你们。”
白家人心里咯噔一下,就连白太太也不那么自信了,上楼时她推搡了白雪一下,低声吩咐:“一会儿你可要兜着点儿,想想平常大伯母对你的好。”
白雪面孔苍白。
她心里隐隐猜出,跟她给的那张胶片有关,她知道自己闯了祸,但她现在不敢说......
转眼间,白家人跟着秦秘书上楼。
书房里,香烟味道呛人得很。
白太太挥了挥,声音尖细刺耳:“秦秘书你怎么照顾陆先生的?这地方能待人么?”
秦秘书冷笑。
陆泽坐在沙发上,身上仍是衣冠楚楚,甚至连傍晚打的领带都没有取下来。他低头看着指尖香烟,声音低沉:“当年,你们为什么让白筱筱冒充乔熏?”
白筱筱的父母呆住。
白雪也呆住:什么冒充?
书房静默良久,白太太尖刻出声:“陆先生您做人做事,可得凭良心,您不能看我们筱筱走了,就说出这样过河拆桥的话来......我们......我们可不认的。”
“过河拆桥是么?”
陆泽将一张胶片扔到她面前:“这是白筱筱拉的《沉思曲》,跟你们当年偷来的根本无法相比!”
白太太还想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