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徵月微顿,话锋一转:“秦棠,贺年有联系你么?”
“......”
这话一出,秦棠头皮猛地一紧,下意识看向张贺年,张贺年意识清醒,也在看她,房间里很安静,靠得又近,他清楚听到她的电话内容。
秦棠说:“没有。”
撒谎其实不容易。
父母离婚之前,她的人生很顺利,是被骄纵长大的,人生在十五岁前后是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十五岁之前,为了应付母亲不愿意学画,她的谎话随口就来。
十五岁之后,直至父母离婚之后,母亲住院,对她很失望,满目失望,“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乖乖听话呢?我让你学画是害你么?”
那天是傍晚,落日余晖,仿佛她的人生到了黄昏。
“要是让你爸爸少操点心,他会舍得丢下我们和别的女人结婚?”
对于当初还小的秦棠来说,世界都崩塌了。
以至于他们离婚后,她不敢不听话,更不敢撒谎,程安宁说她不会撒谎不是没原因的。
回过神来,张徵月还在说:“当初我妈突然送你出国后,贺年和家里大闹了一场,惊动了在州城的老爷子,你应该不知道,事闹得很大。”
秦棠看着张贺年的眼神逐渐心疼,有过懊悔,更多是自责和愧疚。
“秦棠,我不知道你和贺年之间怎么了,有些话我得告诉你,你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不能再深一步,不该僭越的绝对不能僭越。”
秦棠心跳如鼓,张贺年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线条,半坐的姿势腹肌扎堆得更加明显,往下是粗糙又黑的毛发,顺着腹肌线条往下延伸,消失在黑色三角裤里。
秦棠的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抬眼,是张贺年口型对她说:‘跟我说。’
她乖乖照做:“阿姨,陆城在喊我......”
“那好,要是贺年找你了,你记得告诉我,你和陆城好好玩,别太晚回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