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棠说话,王叔已经挂断电话。
秦棠忍了好久才将情绪平复下来,她闭紧双眼,不想泪腺失衡。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秦棠不像其他同龄的新生,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她不是来镀金旅游的二代子弟千金,更没有精力花在打扮穿搭上,只保持干净整洁,其他一律顾不上。
班里有同胞,一开始并不熟,后面混熟了秦棠话才多了几句,偶有来往,但他们私底下找她出去聚会逛街,她从来不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来玩的,更不是来享受的。
何况课余要去兼职工作,赚取生活费。
时间排得很紧很满。
入秋后,秦棠不舍得买衣服,后面怕生病才买了保暖的衣服,秋衣秋裤更是没有,还是王叔来了一个电话,说在国内寄了些生活用品给她,还问她为什么不用卡里的钱。
秦棠不解释不说话,原本就慢热内敛的性子被磨得更是一点棱角都没了。
王叔告诉她:“秦小姐,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卡里的钱足够你过得无忧无虑,夫人没想折磨你,你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你要是有自尊心,又怎么和贺年勾搭在一起,之前夫人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不是很好么,圈子里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子弟,你一个都看不上,偏偏勾搭上最不该勾搭的。”
秦棠久久没有说话。
挂断电话,王叔脊背直冒冷汗,受伤的手腕绑上了石膏。
想起昨天张贺年找到他,浑身仿佛透着瘆人的戾气,问他秦棠的行踪。
猜到张贺年会找过来,想方设法躲着,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是被找到。
怕被张贺年查通讯记录,王叔每次给秦棠打电话都用别人的卡,十分谨慎和小心,做到这个份上,见到张贺年,还是瘆了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