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低头看身上的衣服。
她的针织衫里虽然有背心,但在傅轻宴面前穿太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于是道:“我去换身睡衣。”
没一会儿,南星便穿着睡衣回来了。
傅轻宴让她坐到床边,用冰袋敷在她脖子上。
等敷的差不多了,又拧开药膏,准备帮她抹药。
“这个我来自己来吧。”
“帮人帮到底。”
傅轻宴将她的手按下去,力道不轻不重。
见男人这么好心,南星没再坚持,微微扬起下颌,方便傅轻宴帮她上药。
看着男人专注的表情,南星微微出神。
她记得上一次傅轻宴这么认真d,还是在镜像世界破案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这么亲近。
“想不到你还挺温柔的。”南星冷不丁开口。
傅轻宴涂药的手顿了一下。
紧接着,不太自然地清了下嗓子,“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南星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
她记得小时候有个师兄就对她很温柔,打饭的时候总会多给她半勺。
她问师兄为什么,师兄摸了摸她的头,说:“因为师兄喜欢你呀。”
“所以你是喜欢我了?”南星脱口而出。
“?!”
南星这一个问题抛出来,傅轻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心跳的频率也莫名变快。
这种反常的感觉让他有些慌乱。
南星倒是十分淡定,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他,甚至火上浇油地又追问了一遍:“是吗?”
傅轻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仿佛一只铁板上的鱿鱼,腹背受敌,被一个小丫头逼得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