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的脸涨成猪肝色:“你——”
江与文不紧不慢地又道:“夫子饱读诗书,想必古籍诗书读过不少,难道分辨不出福运公主这篇诗词是否是抄袭的吗?”
“若是夫子看不出来,我倒真有些好奇,夫子是如何在这国子监传道受业解惑的?”
李夫子彻底恼羞成怒,咆哮道:“你,你们忤逆师长,成何体统?!”
他面色扭曲,冲去台上拿了戒尺,咬牙愤然道:“来上课第一日就将这里闹得乌烟瘴气,还言语讽刺夫子,我今日不罚你们,实在是有辱国子监的名声!”
看着李夫子那张扭曲的脸,沈夭夭眨眨眼,冷不防开口——
“李夫子,你是张昌荣的爹吗?”
李夫子像是被吓了一跳,怒瞪沈夭夭:“放肆!你胡说什么呢?!”
“你少血口喷人!”
张昌荣也像是受了惊吓,冲着沈夭夭破口大骂:“你,你少造谣!”
沈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
她轻描淡写地道:“哦,原来不是吗?看李夫子这么维护张公子,我还以为你们俩是父子呢!而且,你们俩长得还真挺像的呢——都是一样的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最后一句沈夭夭说的意味深长。
堂中的学子忍着笑,不敢吭声。
有几个人倒也真的开始注意李夫子和张昌荣的长相。
虽然一胖一瘦,但眉眼处还真有几分相似啊!
“张公子的眼睛跟夫子真的很像!”
“是啊……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夭夭笑而不语,玩味地看着李夫子和张昌荣。
李夫子咬牙切齿,一张老脸通红,他扔了手上的戒尺,色厉内荏地道:“你们,你们如此从不敬师长,给我等着!”
说完,便落荒而逃。
余长安此时笑嘻嘻的看向张昌荣。
“张昌荣,该去当狗了。”
他一边说一边笑,但眼底的威压和狠厉丝毫不减,张昌荣吓得两股战战,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
余长安阴恻恻地一笑:“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张昌荣憋着气,如蒙奇耻大辱般,一步一顿不情不愿地走到了门外。
他缓缓跪趴在地上,开始绕着国子监的院子边爬边叫——
“汪——汪汪……”
余长安倚在门口,看的哈哈大笑。
“喂张昌荣,大点声!可别玩不起啊!”
学堂里的学子此时也都纷纷出来围观。
私语声,嘲笑声不绝于耳,全都涌入张昌荣耳中。
张昌荣额上直流汗,眼中的恨意越来越盛。
今日一过,他当狗的事肯定会传遍整个京城的!
都怪那个沈夭夭,让他如此下不来台!
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等张昌荣爬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他身后的院门被人推开。
是个新的夫子,那夫子此时带着四书进来,见院内这样不免疑惑——
“这是在做什么?”
张昌荣眼睛一转,一脸悲愤地凑上去。
“夫子为我做主啊!福运公主带头凌辱欺负我们,实在可恶!夫子可要狠狠地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