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作为封煜的‘药’而出生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由啊。
而且他还失去了对然然的记忆……
他不想活吗?
卓施然听到母亲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有些想笑,于是笑了起来,她笑着点点头道,“是啊。”
她伸手指了指脑袋,“大概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吧。不过,他说了也不算啊。”
卓施然冲母亲眨了眨眼睛,“他又不是我的谁,对吧?”
谢芸汐听到这话,原本已经被缓和下来了的情绪,一下子又有些起来了,眼睛一下子都圆了,眉毛好像都要竖起来了似的!
说道,“对!说得没错!他谁也不是!这个……”谢芸汐大概是素来温良,都没怎么骂过人的,一下子都没想出什么难听的词汇。
停顿了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这个流氓!登徒子!凭什么欺负我的女儿?!他谁也不是……他还和言家扯不清楚呢!”
听到母亲怒骂封炎,卓施然坐在旁边,嘴角勾了起来。
笑得开心极了,目光倒是不经意地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门外,确切地说,就在房门上的屋檐。
一身玄衣的男人坐在那儿,身影看起来很沉静,很低调,存在感很低。
仿佛要与周遭的景致融为一体。
他深邃的眸子里,目光飘得有些远。
像是什么都没在看,没在想。又像是在很认真的听着什么,想着什么……
直到屋里传来谢芸汐那温柔的声线一连串愤怒的叱问。
‘他谁也不是!这个……流氓!登徒子!凭什么欺负我的女儿?!他谁也不是……他还和言家扯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