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手时肯定是要出手的。
而司空昱,有死士的身体给他缓冲了一下,但依旧是重伤,他倒在地上,艰难地往一旁趴了过去。
口里涌出大口鲜血来,染红了那只样式稚拙古朴的陶笛。
出气多进气少,眼睛瞪着像是要从眶子里暴凸出来。
眼看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先前那样的动静,和眼下的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
别说司空昱的死士们了,就连跟在卓施然后头的这些队伍,都因为这样的场面而震惊了。
应劭的副将还有那一行精锐士兵,都是跟着卓施然从京城赶到守卫营救场,眼下护送老皇帝回京,顺便就回营了。
他们起码看过卓施然用这个武器怎么把蛮夷的脑袋给打成烂西瓜。
但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因为距离很近,视觉冲击感更强。
而其他的那些,是齐昊的兵,他们不一定都亲眼目睹卓施然打爆西瓜的场景。
所以先前那惊天动地的动静,配上司空昱现在的状态。
怎么可能不震惊!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不知道的……以为是天谴呢。”
“天都不容这司空昱啊……”
卓施然已经从小蜘蛛背上跳了下去。
她脚步轻巧,没有加快一步,也没有因为谨慎而减慢一步,就那样不疾不徐的。
朝着司空昱走了过去,好像这不是互相对峙的战场,而是什么自家的花园一样。
而她也不是去取敌方首级,而是去摘一朵鲜花一样。
司空昱的那些死士,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司空昱已经大限将至没什么好再拼的,还是因为先前卓施然的攻击给人太大的震撼,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总之,他们虽然一直是警惕的姿态,却始终没有尝试对卓施然动手。
当然,也很可能是知道自己不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