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他们还能再要一个新的。
大病一场,见到了现代的一切,谢漪彻底断了回现代的念头。
至少在大夏,她有阿捡白苏他们,还有谢酒。
只是当她看到谢宝山回了玉幽关,还在时刻惦记着给远在京城的谢酒,寻摸好吃的,好看的衣裙首饰,命人千里迢迢送去京城时,她羡慕了。
当她看到谢长恭读书累得趴在桌上睡着,谢宝山轻手轻脚将差不多有他一样高的儿子抱上床时,她羡慕了。
她也想要一个时时刻刻惦记她的父亲,她也渴望父亲的怀抱,尽管彼时她已是大姑娘。
可在现代,从她记事起,她便不曾被父母拥抱过,他们从不短她的钱,但陪伴的她只有家里的佣人,偶尔过年过节能见上一面,也是匆匆吃顿饭便各奔东西。
甚至他们担心她与佣人关系过近,被佣人利用,照料她的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换掉。
穿到曹家,虽然父母能时常见面,却也不过是将她当成一个工具培养,知晓曹家所为,她不敢苟同,也怕被他们发现她已非原主,便也不敢同他们亲近。
那颗渴望父母爱护的心,经历了两对这样的父母,彻底荒芜了。
她厚着脸皮缠上了谢宝山。
谢宝山让她那颗荒芜的心开出了漫山遍野的花。
他会在忙碌了一天,回家的路上还拐去别的街道,给她买她喜欢吃的东西。
看到别的姑娘家时兴喜欢的发饰服饰,他会想着给她也备一套。
会瞧着她脸色苍白时,暗下吩咐家里的嬷嬷,看看她是不是来了女儿家的事,若是,便替她熬上一锅乌鸡中药汤,因为他以往就是这么照顾谢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