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的命一向都硬,应当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若他此时不出征,届时西凉直攻京城,国破,他这个逍王也没得做。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让逍王上。
自从昨日断了丹药之后,他整个人不是处于恍惚状态,就是暴躁的恨不能毁灭世间,心口亦是憋闷的很。
甚至昨夜他因情绪烦闷,想找个宫妃发泄,都无能为力,这让他更加燥郁。
他的身体远比王治说的严重。
该死的采薇,该死的曹家,他将御案上的一堆奏折狠狠的扫落在地,忙有内侍小心翼翼地跪下。
他气得呼吸不顺,怒道,“赵德宝,你瞎了眼么,不知给朕上茶......”
喊完,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新面孔,愣住了。
赵德宝昨夜被他发配到杂役房,做了最低等的奴才,哪还会在御书房伺候。
明明昨晚上的事情,他竟忘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了王治的话,起初会忘性大,控制不住脾气,而后会五脏六腑硬化而死。
不,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王治无能,是他医术不好,否则怎会十几年解不开林御医的绝育丸。
他朝空中喊了句,“去,寻些真正有本事的大夫和道士来。”
“是。”暗卫领命而去。
而另一厢,曹志诚下朝回到府中,便将曹老二叫去了书房。
“老二,你宫中的棋子可以启用了。”
曹老二神情一僵,他偷偷在宫里安插人的事,从未对大哥说过,他如何知晓。
曹志诚沉声道,“老二,大哥不怪你有私心,也理解你的私心,但眼下是曹府关键的时候,唯有我们兄弟一心,才能真正的站到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