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冷眼瞧着这一切,并不觉得霓凰处罚杏儿有何不妥,相反,她觉得有些人生来就是有资格骄矜张扬的,那就该骄矜张扬。
人本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低等的人要怪就怪他们既不会投胎,也不会钻营。
就是霓凰这伤还得想想法子,她本以为逍王请来的大夫能有法子,没想到却是个草包,果然是个靠不住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眼眸一亮,“郡主,听闻宫里有去疤痕的玉颜膏,让国公爷为你求一瓶来。”
“祖父不会去的。”霓凰没好气道,她可没忘刚刚就是钱夫人吓得杏儿弄疼了她,她脸上疼得难受,逍王难得来看她,她却不便去见他,心里十分烦躁,只想着钱夫人快些离开。
不过,钱夫人说的那个药膏,她想想法子应是能弄来的。
正这样想着,就听钱夫人低声道,“郡主不妨请三皇子帮帮忙,皇后手里头定是有的。”
三皇子是皇后嫡子,他开口,皇后肯定会给的。
霓凰想的也是走三皇子的路子,但她没打算让钱夫人知晓她和三皇子的交情。
虽然私下接触三皇子的事是钱夫人怂恿的,钱夫人的说法是,女人应该多为自己留后路。
她及笄后没等到逍王明确态度,就开始为自己盘算后路,三皇子便是那个后路,但三皇子与她同岁,始终是稚嫩了些,不及逍王更能打动她的心。
尤其,眼下逍王回京,她与三皇子的来往更得谨慎些,她敷衍道,“逍王殿下才是我的未婚夫婿,我如何好与旁的皇子往来过密。”
霓凰和三皇子私下有联系的事,钱夫人是知道的,见霓凰这样防备自己,心里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霓凰性子谨慎是好事。
但霓凰言语里透出的对逍王的喜欢,让她有些不喜,她眼眸一转,低语道,“我来的路上,马车坏了,是搭逍王车来的。
当时马车上只有他与那女大夫孤男寡女共处,我只当他是急着带人来给你治伤,才没顾及礼数,可你看看那女大夫什么都不会,莫不是怕我告诉你,才骗我的。
听闻他在玉幽关已经纳了妾,身边又有个女大夫,这哪里是传言的不近女色,这分明就是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