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顾逍眼里锐芒微闪,很快被他隐去。
这样爽快?楼祁挑眉看他,“我怎么感觉你就在这等着我?”
顾逍笑,狐狸般的狡诈,可惜夜色太浓,楼祁未能看清,便听得顾逍道,“你既拿我当兄弟,我确实不能看着你年纪大把还独守空房,这风我帮你吹了,定让你在回京前做上新郎官,但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楼祁将抢来的东西揣进怀里,撒腿逃跑时,脑中突然清明起来,他分明是来帮顾逍的,应该是顾逍感谢他。
怎么到最后出力的是他,被追杀的是他,他反而欠了顾逍人情和承诺呢?
身后刀剑相撞,木桩跃到他身边,提醒道,“小心。”
公子怎么能在被追杀时,神游天外呢。
木桩的声音拉回了楼祁的神思,他手臂一扬,几枚暗器打出去,拉着木桩快速甩开了追兵。
他暗自叹了口气,上当便上当吧,好歹顾逍应该是个守承诺的,会让他和娇娇早些成亲。
*
半夜三更,谢酒屋里依旧亮着灯,顾逍离开的这几日,她都睡得很晚。
虽派了楼祁他们过去相助,人未回来前,她的心始终是提着的,睡不安稳,索性睡得晚些。
她在灯下对着一张纸愣神,纸上写着镇国公府,赵淮安,云黛,她已看了几日。
若她真是妍妍的孩子,那镇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大族,最重血统,为什么会允许赵淮安和云黛领养别人的孩子?
谢酒这些日子想过无数种可能,她觉得最大可能,便是赵淮安和云黛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且这个问题只能是在赵淮安身上,只有他不能生育子嗣,镇国公府的老夫人最后才不得不松口,允他娶毫无身家背景的云黛进门。
也只有这样原因,镇国公才会允许自己精心培养的长子辞去世子之位。
若自己这个大胆假设成立,那么当年与镇国公府往来,替赵淮安看诊,给云黛保胎的大夫,御医都是突破口。
还有稳婆也该查一查,若赵淮安真的不能生育,云黛就不可能真孕,她需得提前准备好孩子,哪里有即将临盆的产妇,稳婆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