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丝侥幸,维持声音的镇定,“郡守大人,我侄儿刚经历丧子之痛,又沾染邪祟,才这般胡言乱语。
我与夫君鹣鲽情深,满京城谁人不知,怎会与自己的儿子有那荒唐之事,定是有人画了这样的东西,恶意害我,请郡守大人明察。
至于孕蛊之事,更是滑稽,我一介后宅妇人,且不说接触不到蛊虫,更是难与宫中嫔妃有瓜葛。
陛下英明,岂会被女人蒙骗,你大张旗鼓将莫须有的事情闹大,损的是陛下和皇家的颜面,也会得罪良妃娘娘和王家,与你有何好处?”
她只要吓退郡守不参与此事,立马赶回京城,联系良妃将当年孕蛊之事的痕迹抹除干净,再留人在此将杨老二和杨齐处理了,没有物证更没人证,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王家只要不想被孕蛊之事牵连,必定会配合她咬定她和长子之事,乃杨老二疯癫后的胡言乱语。
如此,杨老二说的话就没什么可信度,而杨齐所有的话都是听杨修说的,杨修的一切消息来源于杨老二。
她见郡守沉默,心里隐隐升起希望,夫君官居四品,良妃父亲也非小官,但凡擅钻营的地方官都不会想着去得罪他们。
她觉得这位郡守大人,只要不蠢都知道怎么选。
在她几乎认定郡守被她的话说动时,便见郡守倏然一笑,“所谓空穴不来风,那道士都是假的,杨家就不存在什么邪祟。
事关皇家,偏生又在本官的治下范围发生的事,本官马虎不得,还得委屈夫人跟本官去趟府衙了。”
杨清没想到郡守这样一根筋,既然在他这里说不通,那就只能先要了他们的命,来个死无对证了。
她朝身后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会意,手中暗器往杨老二射去。
杨清的动作被谢酒尽收眼底,她拉了拉武侯夫人的袖子,武侯夫人反应极快地挡住了那护卫的暗器。
“大人,您看,我说的没错吧,姑祖母就是要杀我们的。”杨齐大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