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逍抬手揉了揉额头。
谢酒体验过这种滋味,身体很倦,脑子却因着觉过了而无法入睡,通常太阳穴会疼得厉害,感觉有些糟糕。
她调整坐姿将手放在顾逍太阳穴处位置,轻轻按着,“可有舒服些。”
没两下,手被捉住,顾逍一把将她拉过来,揽进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按了,手会酸,陪我睡会儿。”
谢酒乖顺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的胳膊将自己圈住。
片刻后,顾逍便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谢酒想抬眸看看他,又知他睡觉警觉,担心自己一动就惊醒了他,便贴着她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也跟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最后,反倒是顾逍唤醒了她,阎王愁果然派了人来请他们去山寨大厅用餐。
因着阎王愁有伤在身,顾逍又连日赶路疲倦,谢酒便让苏梦娇叮嘱阎王愁少喝些酒。
这么多年来,苏梦娇今日第一次与自己说话,两人关系终于有所缓和,阎王愁自是听她的话,加之对顾逍也不甚了解,便一众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饭,散的还算早。
这边刚散,莫弃带着林舒也上山了。
谢酒让顾逍和阎王愁各自先回房休息,自己留下来陪林舒用了晚膳,带着她寻了房间安置,同她说了会话,才又回到自己屋中。
顾逍并没有睡,而是在看那本怪谈,见到她来,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这本书里有狐仙和书生的故事,有小鱼变成女子报恩的,有苦命鸳鸯爱而不得死后化蝶等十几个故事。”
他将书往谢酒面前推了推,指给她看,“唯有这几张纸被翻得略旧,有些褶皱,应是他时常看的,你看看。”
谢酒顺着他指的地方往后翻看,这故事讲的是一个男子生就两副性子,两副性子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还分别组了两个家庭,一个性子是爱妻如命的镖师,一个性子是酷爱流连青楼的富商。
镖师时常出镖,富商更是需要外出,故而两重身份如此生活了好些年都未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