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恢复了一阵死寂,昏暗的光线中,傅砚池犀利的眸子仍然能捕捉到穆棉眼底呼之欲出的委屈和怨愤。
这也是三年来,习惯在他面前隐忍的她,第一次为了他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这让傅砚池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随即伸手捏过穆棉的下巴,犀利逼人的眸子盯紧她眼底泛起的哀怨:
“怎么?吃醋了?”
“抱歉,我没这个闲心,用傅总的话说,我也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么?”
穆棉目光里溢出倔强,看出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也顿时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心情,只是冷漠道:
“傅总还是回去住你的大豪宅吧,别继续在我这里委屈自己了,就算和夏小姐置气,这代价也未免大了点!如果你一定要住在这儿,那就明天我搬走!”
穆棉说完便转身去推车门,指尖刚碰到车门时,身后传来了傅砚池的回答:
“我从没有跟千羽置气过,毕竟她也没有亏欠过我任何,但是穆棉你别忘了,你欠我两条命,所以就算我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听着傅砚池终于给出的答案,穆棉背对着他的身影僵直着,她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面前车窗的反光默默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
这一刻,穆棉才恍然自己的问题本身就是个笑话,身为他眼里的罪人,拿什么去和他的白月光相提并论,终究是她自以为是了。
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穆棉最后什么也没再说的推门下了车。
目送着她倔强的身影走进楼道里,傅砚池微微眯起寒眸,究竟是谁跟她说的,他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跟夏千羽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