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垂着头:“芝兰,感情的事,我自己即便是嘴上有答案,但心底又没有确切的答案。”
芝兰看着如今的江云娆,就想起自己曾经侍奉过的几位主子,轻叹道:
“人的情感,向来不受自己所控。娘娘与其踌躇,不如顺其自然。”
江云娆轻笑了一声:
“是啊,有的时候我就享受,没的时候我也当无所谓。
可是芝兰,我其实是个很头铁的人,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做到底。”
如今的漫不经心,不过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罢了。
她从一开始接触裴琰,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得一个稍微舒适的后宫生活环境,而非攻略他,将人死死拿捏,成为什么后宫宠妃。
江云娆不需要这些,这不是她想要的。
今夜的裴琰已经将话说得够透彻了,他甚至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嫡妻魏婉莹没有,贵妃宁如鸢也没有。
裴琰在回宫的路上,止不住了干呕了好几下。
福康公公扬首担忧的看着皇帝:“皇上,可要奴才请李太医过来啊?”
裴琰摆手:“不用。”
良久,裴琰问:“福康,你说是朕对娴婉仪还不够好吗?”
年少帝王初动情丝,竟也有如此卑微话语。总是坐拥帝业江山,也有自己握不住的月光。
情爱一事,由来甜酸各半,将人拉扯面目全非。
福康公公眼珠子转得飞快,但是类似的问题,裴琰从来没有问过。
这倒是把他给难住了,所以他试探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