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准备进门的脚步顿住。
停在了门槛外。
流连花丛?
实在不是唐二郎要揭人短,挑人是非。
而是谢家小公子的花名,他早有耳闻。
唐玉延心想,阿娘最看重人品,又事关大姐的终身,马虎不得。
这么问,很是无礼。
无礼便无礼吧。
若要为大姐择夫婿,不求对方大富大贵,但怎么也得洁身自好吧?
谢寻只诧异了三秒,然后缓缓笑开,“不错,不怕小唐大人与魏将军笑话,我这人是个浪荡子,与我相识的,皆言我放浪形骸,小唐大人这样谦谦君子的品行,在下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及。”
他竟承认了。
而且承认的非常大方。
他就是个浪子。
不堪托付。
唐玉延似乎听出了他话中之意。
这下,显得他更加无礼了。
唐二郎起身,作揖赔罪,“是我失礼,谢公子请见谅。”
“无妨。”谢寻轻佻的笑着,“小唐大人定是也听说了我花街有名,这才问我。”
唐玉延没再说话。
舅舅也沉默了片刻。
家世,样貌,都很好。
可独独,他是花楼常客这一点,恐怕要劝退令仪她阿娘。
魏将军思索着。
然后,魏氏便进门了,“谢公子,令仪同我说了,是你从歹人手中救了她,我略备了些薄酒,来答谢谢公子。”
“魏夫人客气了,晚辈已叨扰多时,就不打扰夫人与将军了。”
他说了声告辞,就要走。
唐二郎和魏将军都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默契。
这对舅甥或许有为唐令仪打探亲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