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参加葬礼,看到遗照,她就又想起从前和梁老爷子相处的一些细碎片段,因而有点难受。
赵念巧看到熟人,过去聊天了,梁寒墨就坐在许粟身边,看她片刻,手动了下,拉住她的手。
许粟微怔,旋即微微侧过脸看他。
她的手很小,被他大掌包裹,他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似安抚。
他好像能洞悉她的情绪,她感觉到从他掌心传递来的温度,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
她忍不住挪了挪,靠他更近一点。
午后,追悼会结束,所有人出发去往北郊墓园,出殡的车队足有几十辆。
许粟,梁寒墨,赵念巧也去了。
许粟站在人群之中,看着梁老爷子下葬,心底虽还有些伤感,但却也慢慢释然了,老人年龄摆在那里,继续遭受病痛折磨反而痛苦。
她一路跟来,也做了最后的告别,在心底暗暗道:再见了,梁爷爷。
葬礼彻底结束后,梁正国和付婉雯照旧是忙于送走众多宾客。
许粟一行人要走时,梁陌泽却跟了过来。
梁寒墨刚要上车,看到梁陌泽过来,他停下动作,将车门关了回去,绕过车头,将许粟往自己身后挡。
梁陌泽走近了些,看到他这举动,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梁寒墨这个人,在梁家的这些年里,就连话都没几句,以前他处处挑衅,梁寒墨也隐忍不发,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对许粟的维护和占有欲显而易见。
这其实是很可笑的,明明从前,比起梁寒墨,他才是那个和许粟更亲近的人,可现在,他们看他好像看敌人似的。
赵念巧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古怪,就好像他是来找麻烦的。
他脚步停下来,看着梁寒墨,说:“我能和栗子说几句话吗?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