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鸳抿唇,她的计划怕是都被许花看透了。
一股不甘、羞愤从心底涌出。
褚鸳咬牙道:“我心悦他十余年,等了十余年,却被你们横插一脚!一个寡妇!如何能跟我相提并论?”
她几乎是吼出声,此时褚家贵女的形象荡然无存,只有一个苦苦追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许花顿住了脚,余光看向褚鸳。
“本来,你们的事情不该我来插手的,毕竟我又不是当事人,参与别人感情的事只会吃力不讨好,最后惹得一身骚。”
倘若褚鸳堂堂正正跟芳姐竞争,许花不仅不会阻扰,还高看褚鸳一眼,为爱奋不顾身,没什么好嘲笑的。
“你既知道你同他十余载,那你为何早不表明心迹?”
“十余载的时间,冰都捂化了,他既还没反应你就应该放手了,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
“我不了解你和楚旻,我不多作评价,他现在还没跟芳姐在一起,你若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在我面前耍心机,没用。”
许花说完抬腿离去,褚鸳面容灰败,身形摇摇欲坠,后头的丫鬟赶忙上前搀扶。
“其实你真的很好,若不喜欢楚旻,你该是这整个安北县男子的梦中情人,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许花惋惜的声音传来。
褚鸳猛然抬头,却见许花几人早没了身影。
她苦笑着闭上眼,是啊,为何不早些表明心迹?
是分明知道自己毫无可能,不敢面对事实,所以活在美梦中罢了。
自欺欺人,如何怪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