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家怎么说?”韩水云目光扫过前面跪了一排的小厮。
小厮们一个个身体抖如筛糠,结巴道:“大、大人,他、他们都说家里没粮了。”
“嘭!”
韩水云一脚踢开凳子,“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怎么?都瞧不起本官这个巡抚是吧?一个个下贱的商贾倒是威胁起本官来了!”
饶是韩水云再笨,问过十几家商户家中都说没有,那显而易见是有人在故意整他。
是谁的人?太子?还是陈熠的旧部?
“大人,可否听我一言?”一直沉默着的周翊然突然开口。
“说。”
周翊然面无表情作揖道:“安北县的商贾大多以楚、花两家为头,剩下的都是一些散户,散户手中的粮食可以粗略不计,如今这两大家都未曾松口,商人奸诈惟利是图,他们当然也跟着浑水摸鱼。”
韩水云冷冷的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去找楚家和花家要?第一家便是去的他们家,一个个跟本官哭穷!”
“大人若是直接伸手要,他们自然不会给,毕竟给出去之后就算是得罪了安北县所有商人,他们给了,其他人怎么都得象征性给些。”
“解决办法呢?”韩水云虽不满周翊然,但这话确实在理。
“不妨请几家吃个饭,大人可在酒桌上试探下两家的态度,只要许诺好处,双方利益达成一致,想来没有人会愿意得罪朝廷发派下来的巡抚大人。”周翊然态度恭敬道。
韩水云点了点头,“说的不错,行了,那就这样办,你去安排吧。”
韩水云顿了顿,“但如果你敢给本官耍花招,你就是第二个陈熠。”
周翊然面色如常,弯腰恭敬道:“是,属下遵命。”
一天不顺,韩水云气呼呼地回了陈家。
现在陈县令府彻底成了他的宅邸,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是个空壳子,就留下了管家和几个没什么用的护院,他当然不能全杀了,全杀了谁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