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上写的前面几个还算好的,最后几个都是由剧毒的蛇,被咬一口便会当场毙命,若是花枝真的用这些尝试做药引,肯定凶多吉少。
看见贺悦城露出犹豫的神情,花枝冲他笑了笑,“我真的没事,这些毒物我也有法子解毒,但是我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就按我说的做吧,你也想我赶快解开毒,好带我回赫然吧?”
贺悦城脸色蓦地一沉,一边将纸塞入怀中,一边沉声说道:“你不用诓骗我了,只怕你做出解药,也不会乖乖和我们走,不过到时我会强行把你带走的。”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贺悦城走出地窖前,花枝的脸上都挂着柔和的笑,直到地窖中只剩下她一人时,她终于撑不住,捂住心口,一下接一下的咳嗽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从自己的嘴中咳出来。
每一下都带着剧痛,直到她呕出一大口鲜血,方觉胸口里淤结的气血通顺了一些。
不过这只是假象,她知道这个毒已经开始影响她的肺了,再过不久就会进入她的心脉,比她想象中的蔓延的还要快。
花枝拿出怀中的帕子将手心中的鲜红擦净,然后又重新藏回怀中。
她不想让陈念看到,这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地窖里阴冷潮湿,除了毒性发作时的疼痛,还有寒疾在折磨着她,虽然贺悦城已经叫人给她添了棉衣,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无济于事。
每一寸筋骨,每一寸肌肤,都好像在被人拆解,哪怕是她昏昏沉沉的时候,那些疼痛也还是那么得清晰,让她生不如死。
顾长夜是否也在承受这样的疼痛......
花枝不敢去细想这件事,这只会加剧她的痛苦。
她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从怀中摸出一支银簪,银簪上还绑着一条红绳。
银簪是顾长夜送她的,红绳是花神祭那晚他们二人绑在小指上的那根。
她一直将它们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哪怕是被打进天牢的那几日,她也不曾将它们交给别人。
只要有这些回忆,就足够撑着她回到顾长夜身边,查明所有真相,继续和他在一起。
花枝将银簪贴在心口的位置,吐出一个有些满足的叹息。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陈念走进地窖时,正好看见花枝抱着银簪的模样,有些心酸的叹气,最后还是装作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花枝身边。
“把这个吃下去。”他递出两个药丸,“可以缓解毒发时的疼痛。”
花枝结果药丸服下,然后想到什么,急忙抬头问道:“你有没有在王府留这个药丸?”
陈念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放心,好几瓶子呢,够他吃到死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花枝看着她笑笑。
“不过很奇怪,按理来说算时间,顾长夜身上的毒应该比你更严重,此刻恐怕连下地走路的能力都没有了,为何这几日他开始频繁出府了?”陈念摸着下巴有些不解的样子。
花枝也想不明白这件事,不过看到顾长夜无事的样子,她心里是欢喜的。
陈念忽然想到什么,皱眉说道:“那小子不会是吃了解药吧?”
花枝摇头,“怎么可能?这是夏禾下的毒,他怎么会轻易给出解药?”
陈念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行,我要想办法回去看看,如果真的有解药,怎么还能让你在这里受苦!”
看着陈念要起身,花枝慌张的抓住他,“不行,如果没有解药,你回去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也罢!到时就让他来看看,为了他,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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