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靠在红木椅上。
面前茶几上,茶水已凉——
他微闭着眼,回想着那一夜的荒唐。
那个时候他中年丧妻,但事业却已经是如日中天。想求着他办事的人,那是从城东排到城西,不乏有阴暗下作手段的,他洁身自好从不涉身险境。
只除了那一次。
那一晚他委实喝多了,灯火朦胧中,他恍惚以为看见了发妻。
细腻肌肤,眉目如画。
一个晚上,她都软媚着嗓音,说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
他思念她那么久,在梦里占有一回也不行么?
他身体久旷,那一夜竟然一反常态,足足地渎了四五回......
午夜梦醒,怀里的竟然不是发妻,而是一个不认得的女人。
她说夫家姓孟。
沈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叹她可怜,也不想让人捏住把柄。他许了她丈夫好处,将事情潦草结束,再后来他没有再喝过一滴酒,他也没有跟女人再有过见面,只知道她过得不好......
后来,他见过一则新闻,她跳楼自杀了。
沈老在外,杀伐果断。
此时他却眼含泪光。
是不是那一晚,她珠胎暗结,是不是那晚过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明明是她的丈夫设计,明明是他沈慈酒后犯错,为什么要将这一切算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他叫来徐秘书,“将2004年5月8号的晚报,给我找出来。”
徐秘书惊不已。
他说:“那都是20年前的报纸了,沈老,可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