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两人在过道尽头。
乔时宴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来,习惯性地在窗边轻敲,他目光微垂着低声问:“太太什么时候知道生病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妈心中大骇,开始不肯说。
乔时宴,有的是手段。
他拿张妈的子女威胁,好半天,张妈才犹犹豫豫地说了老实话:“太太在香市的时候就查出来了,她一直不肯说,我也是上次太太体检我才知道的。但那时太太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她不让医生告诉姑小姐,更不让我告诉先生......”
张妈难过,不禁抹泪。
“有好几次,我打电话要告诉先生,先生都把电话挂了。”
......
乔时宴点上香烟。
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抽了几口,又问:“太太有交代你事情吧?”
张妈不敢再隐瞒,支支吾吾地说了。
末了,她低喃:“除了那5000万,太太给津帆小少爷织了六件毛衣、两条围巾......她还想让津帆少爷过继给姑小姐,姑小姐也同意了。”
5000万,六件毛衣、两条围巾......
她还要把津帆送人,
她在香市查出病来,就没有想活吧!
乔时宴轻轻眨眼,而他指间那根香烟,莫名地就灭掉了。他恍惚了半天,听得张妈不安地说:“那5000万,我交给先生?”
“不用了!”
乔时宴淡声开口:“她放你那儿的,替她收着吧。”说完,他折断了那根香烟,朝着病房走去。
推开门,孟烟仍安静地躺着,薄如纸片。
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