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廷嗯了一声,指尖轻轻叩击着,若有所思。
倒是孙源又开了口:“陛下难道不关心母亲如何了么?”
晏煜廷看向他,一时间看不出什么异样:“如今朕已有深爱的娇妻幼子,不宜再过问旧人。当然,你想说的话,朕也愿意听听。”
这宫殿是他为沈琼芝专门打造的壶中天地。
看似广阔,实则一切消息被封锁得极死,且还有许多难以分辨的耳目,暂时不担心她的身份泄露出去。
东厂已经不是裴玉朝在的那会儿了,想把手伸进来难于登天,这小子应是不知道。
孙源面上浮起几分悲伤:“其实下官也是最近才知道,母亲早在叔父去世那年便伤心过度跟着去了。当年父亲怕我们承受不住,和大王妃商议好封锁消息,如今才透露些许。”
晏煜廷垂眸,许久后叹息一声:“到底是无缘。”
回紫宸宫时,晏煜廷才刚下车辇,王嬷嬷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圣上,娘娘今儿在外面吹了冷风,回来就不舒服。”
晏煜廷皱眉:“叫过御医没有?”
王嬷嬷道:“叫过了,也吃过药了,却没什么效用。”
晏煜廷不再继续问,快步朝卧房走起。
沈琼芝蜷缩在被中,身子冷一阵热一阵,脑袋也是昏沉沉的。
晏煜廷把她裹好被子扶坐起来抱入怀中,问她哪里不舒服。
沈琼芝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头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