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一步,算是尘埃落定,她没什么顾忌害怕的地方了。
反正一切都是用梦来解释。他信最好,不信,如今也不能拿她如何。
孙鸿渐沉思许久,道:“芝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沈琼芝问什么事。
孙鸿渐道:“白氏虽是生母,于情于理都不该受封。身为朝廷二品官员,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后果,若没有上头的人点头,那孽障怎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为她请旨诰命?”
这句话如风拨迷雾,沈琼芝浑身一僵!
孙鸿渐又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那道圣旨就是冲着你来的,真正要报复你的是上头的人,他们母子不过是打头阵。白氏心胸狭隘满口谎言,又对你积怨已久,自然是怎么气你怎么说。她能在别的事上撒谎,为什么不能在休书的事上撒谎呢?有那么强硬的倚仗,族人见证算得了什么,别说你那个时候已经无力去求证,就算真的去问,谁又敢说真话。”
沈琼芝似是被当头猛击了一锤,耳边嗡嗡作响。
孙鸿渐忽然问:“那个时候,殿下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沈琼芝下意识点点头。
孙鸿渐笑:“果然。我走了,他也走了,没人能护着你,恨你的人自然肆无忌惮出手。这辈子我尽量活长一些,走在你后头。实在不行,我替你把孩子们教得可靠一些,哪天我不在了,他们也可以守着你。”
沈琼芝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眼圈发红发烫。
虽然一切都只是孙鸿渐的推测,可她没由来觉得,这就是曾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