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浔鹤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腰那里有点扭到,敷上药休息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沈琼芝十分愧疚,命赏了许多膏药和滋补之物,又赏了不少银子。
裴玉朝听说这事后,也派人赏了些东西去,并带话夸了浔鹤几句。
原本为浔鹤捏着一把汗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时的情形虽说是迫不得已的情急之举,可终究还是有些冒犯夫人。
得亏老爷是个宽宏大量不计较的,换做其他心眼儿窄的,浔鹤别说得赏,只怕要被打板子赶出去。
浔鹤歇息几天后,照例来服侍沈琼芝,并表达了对裴玉朝的感激。
他言语得体,态度也十分坦然。
沈琼芝却是很难把精神集中到他所说的那些话上,而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个疑问:“你今儿怎么不蒙眼睛了?”
虽说先前不是没看过他蒙眼布下那双惊艳的眸子,可习惯了他遮住眼的模样,骤然看到这样全部的脸,多少有些不习惯。
浔鹤道:“最近天气渐热,带着眼布有些潮闷不堪,便取了下来。”
说到这,他微微垂首,声音变得低了一些:“若是夫人觉得这张脸看着令人不适,在下这就回去重新蒙上......”
沈琼芝忙道:“怎么会?你不要多心,就这样吧。你也太自轻了,要是连你这般容貌都令人不适,其他人还活不活了?”
浔鹤浅浅一笑:“多谢夫人夸赞。”
弹琴的时候,沈琼芝总有些心不在焉。
不为别的,就因为浔鹤偶尔会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