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笑:“除了走过场,也有热闹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琼芝迟疑着点了点头。
几日后,二人皆按品阶穿了素服入上华宫随祭。
一同跟随的还有许多与东厂交好的高位官员,浩浩荡荡,声势颇大,东厂里头的那些人倒是没来。
心眼儿灵活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私下捏着一把汗,知道要出事了。能躲的都躲了,不能躲的也尽量把头低着。
圣上得到消息,派人去请齐王来。说来也是不凑巧,平时齐王都在上华宫这边,偏偏昨儿有些不舒服回王府歇着。
去请齐王的内侍没多久一头汗回来,附在圣上耳边说了几句,他顿时变了脸色。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让皇后好好稳着沈琼芝,自己则亲自召见裴玉朝,说了些场面冠冕话。
裴玉朝也不绕弯子,问圣上是谁出的主意带御医去裴府看他夫人。
圣上正沉吟,裴玉朝道:“若是圣上的主意也就罢了,只当是关心臣的家眷。可若是有人从中撺掇作梗,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东厂有什么成见。即便臣肯忍,东厂其他人也眼里容不得沙子,少不得要为国清一回君侧。到时候杀红了眼,若是误伤到圣上或动摇京中安定,岂不是无妄之灾?”
这话说得圣上几乎要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旁的宫人随侍更是面色苍白,几乎站不住。
他震惊地盯着裴玉朝,一时间竟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
自从身份洗白成裴首辅后,这人的手段温和收敛了许多,让圣上一时间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
是啊,这可是当着京卫营的面一口气杀了近半锦衣卫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