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冲着下面骂道:“今儿楼里有贵客,休得喧闹!再不走,下一桶就是刚烧开的滚水了!”
不知是被冰水浇了个清醒,还是被滚水吓到,下面很快就恢复了安静,再没听着叫嚷。
伙计告退后,沈秋兰解释:“这人是我绣庄上的一个主顾,因平时照顾生意多,就送了些节礼去维护人情,其他主顾都有,不是单给他一个,不曾想他会错了意。我已拒过一道了,可这人纠缠不清,我烦他许久,趁今儿这个机会出一口气,以后想是不会再来了。”
沈琼芝问:“是哪家的公子?看着不像是寻常出身。”
沈秋兰道:“不大记得了,也不敢多问,怕越发上头上脸的。”
沈琼芝笑着对裴玉朝道:“眨眼间连兰儿都到了惹桃花的年龄,真是时日飞快。”
裴玉朝笑而不语。
虽有个意外的小插曲,今日这酒吃得依旧算是愉快。
景颇看得,酒肴精致可口,就连两个盲姐儿唱的曲也好听,曲调新奇,清脆动人。
沈琼芝心情大好,一不小心喝多了酒,连走路都不太稳。
裴玉朝直接抱着她上了车,临走时叫沈秋兰改日来府上坐,沈秋兰笑容可掬满口答应。
目送车队随从们离开后,沈秋兰和孙源回到楼上继续喝酒。
孙源想起先前的事就想笑:“母亲居然还担心你被欺负,你不弄死他都算不错了。”
沈秋兰道:“你高估我了,我要能真的弄死他,今天还能出这个丑?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下次再被九姑遇到,我开花楼的事只怕瞒不住。劳烦你去和孙大人求个情,叫他帮我把此人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