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裴玉朝也醒了,轻声问怎么了。
沈琼芝半晌才道:“我梦到源儿上了战场,被人射下马来了。”
裴玉朝眸光微闪,语气却依旧平静:“梦是反的,可见他此时安然无忧。”
沈琼芝被这个说法安慰到,松了一口气:“也是,梦是反的。”
裴玉朝轻抚她的发:“睡吧,过几天就要去别院,不要胡思乱想。”
沈琼芝嗯了一声,闭上眼。
次日,沈琼芝一天都没怎么说话。
裴玉朝知道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可除了若无其事回避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这会儿主动提起,无论怎么解释或者想什么法子,都是画蛇添足,不如置之不理。
他推了所有公务应酬礼节之事,只专注照料妻子产育。
专门伺候孩子的汝母嬷嬷丫鬟等也早已提前选好,都是忠诚可靠之人,全在别院那边齐齐候着,随时待命。
可就在去别院的前一天,安婆找到了裴玉朝,一脸担忧。
“老爷,夫人心里头有事,精神不太好,只怕到时候不太顺利。”
裴玉朝垂眸:“我知道了。”
这两天沈琼芝虽强颜欢笑尽量不给人添麻烦,但有心人都看得出来她状态没有先前好了,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人最怕生疑惑,然后乱猜想,没什么事情都能把自己吓坏,何况本来就可能有事。
裴玉朝思索过后,最终还是派人请来孙鸿渐,问此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