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虽听话跟着春棠走了,却不知道她的用意,忍不住问。
“咱俩一走,那妖精趁着没人看守进去捣乱怎么办?”
因为知道沈琼芝面皮薄,俩人特地打发走了院子里其他下人,只留她们在外头等吩咐伺候。
春棠冷笑:“我倒是怕她不进去呢,不进去怎么知道老爷夫人恩爱?再说我们可是提醒过要她晚些来的,出什么事要罚的也不是我们。”
夏莲恍然大悟,幸灾乐祸。
二人回正院时,南仙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她到底进去没有,看起来似乎也没闹出什么乱子。
俩人继续一边闲聊一边等候,直到她们拿来的热水变凉,屋里头也没叫人进去伺候,可见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颇有经验的她们索性分开来轮班回去睡觉,只留一人守着。
接下来连着三天,沈琼芝都没有出房见人。
不仅仅是因为下不来床,更是因为没脸。
春棠夏莲亲如姐妹又服侍惯了见怪不怪,她都合目装死,不敢和她们对视。
更不敢看裴玉朝。只要一看他,就会想到那时满屋子的狼藉秽乱和自己被他迫出来的不堪之态,沈琼芝恨不能亲手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伸出一只手给紧紧土再缩回去,与这无颜面对的世间暂别。
经此一事,她失去了说别人荒唐的资格,再不说了。
“不要总躺着,下来走动走动。”
难得餍足一回的裴玉朝心情不错,眸底曾经的抑暗都散了,只剩轻快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