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听话地一头栽倒，没多久就睡熟了。

裴玉朝给她盖好被子，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走到屏风后的窗前揭开软坠帘。

果然，下雪了。

片片飘絮随风飞舞，在屋檐下悬挂的烛灯光芒中折射出眩晕的影子，宛如落花从天而降。

忽地一阵急风袭来，卷着一片雪花从半空中偏离了方向，飘摇许久，最后落在了孙鸿渐书房的琉璃窗上。

他并没有心思去关注外头的雪，而是安静观察着面前的棋盘，手中执着一白子，许久未落。

直到快天亮，他才发现下了一夜的雪，外头院子里满是素白。

高福过来轻声禀告：“老爷，听说姚大人今晚回京。”

孙鸿渐道：“先前准备的东西呢？”

高福道：“已收拾好了，老爷可要过目？”

孙鸿渐点点头。

高福转身出去，没多久捧着一个极其华丽的雕花木盒回来了。

孙鸿渐检查了里头的东西发现无误后，道：“去吧，掐着点送，说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要让门房上的人截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