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渐道:“你们家那个三堂叔,曾喝醉酒在人面前抱怨你父亲。前些时辗转托人买了许多变色线,也不知要拿来做什么。”
沈琼芝脸色微变:“变色线?”
孙鸿渐点头:“是。”
变色线,是伪盛那边才有的机密工艺,价格昂贵,也不好买。这种线外表看似寻常,却会在特定情况下改变颜色,一般用于祭祀活动华贵礼服的缝制。
沈琼芝隐隐想到一个可能,眉头微微一跳。
得赶紧回去一趟提醒父亲他们,不然事情要糟。
孙鸿渐问:“荷包什么时候给我?”
沈琼芝急着要去通风报信,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随意敷衍:“等我先回娘家一趟,到时候不忙了,手上这个做好给你。”
孙鸿渐拦住了她:“你别太慌张,我收到消息后就派人盯着他了。那些线还放在他房里没有动用,应是暂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岳父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有些事你一个做女儿的不方便开口,毕竟是你堂叔。”
沈琼芝心情复杂地盯着他:“若你今儿没有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荷包,这个消息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不告诉我了?”
孙鸿渐笑:“是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你,这不正好遇上你做针线,赚一个荷包。”
沈琼芝默然,坐了回去继续狠狠绣起了花。这次她把手中的缎子当成了孙鸿渐,扎得格外用力。
夜里,沈琼芝正心神不定,先前传话的那个女人就带着娘家的回礼来了。
“姑太太,芙蓉饼都收到了,老太爷吃了许多,说是比家里的厨子做得好。这些是沈家新来厨子做的点心,大家伙儿都尝着不错,特地送来给姑太太和姑爷,少爷尝尝。”
沈琼芝笑:“好,辛苦你跑一趟了。小婵,去拿荷包。”
“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