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依旧支持丹草,但是力量薄弱,有些谨小慎微,大殿之中的沐氏一族,个个颤颤巍巍。
只有沐羌滑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想法。
单南初眯缝眼,盯着沐羌滑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任何突破口。
如今,最棘手的,就是沐羌滑这个软硬不吃,手中握着兵权,却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大将军。
单南初又看了看单天麟,心底冷哼一声,几十岁的人还小孩心性,与一个孩子大眼瞪小眼,格局呢?
刚回到南辰国,还没认回自己这个父皇,第一天上朝就提出娶下等国女子为妻,蠢得死。
“父皇,母妃,您二位要给儿臣做主啊!呜呜呜......”
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嚎,打断单南初思绪,穿透所有人耳膜,满身水果污渍的永乐公主,连滚带爬奔进大殿,“咚”一下跪倒,嗷嗷道:
“父皇,母妃,天启安平公主欺人太甚,女儿......女儿......呜呜呜......”
单天麟瞳孔微缩,不着痕迹提着椅子往后退了几步,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贵妃看了一眼端坐上首的皇后,再看看无动于衷的几位姐姐,也选择性沉默。
哪怕女儿跪地哀求,看上去好不可怜,贵妃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没敢吱声。
满朝文武胸腔内的火焰噌噌外冒,左都御史吕梁上前一步道:
“皇上,天启小国,公主出使不递交国书,偷偷潜入南辰国也就罢了。
公主入住驿馆好几天,仪仗队才慢悠悠到达,简直没把我们天朝上国放在眼里。
如今,又将皇上唯一的女儿,咱们最为尊贵的永乐公主欺负成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梁低头说话,并没有注意他说到“最为尊贵的永乐公主”时,单南初眸底一闪而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