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的时候,你反对声最高,拉着儿子孙子躲在角落,笑话别人都是傻子。
事态平息,你们要分一杯羹?谁给你的脸?不付出代价尽想着占便宜,关家村容不下这样的人。
要么,你们自己收拾包袱另行出路;要么,闭上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赖婆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心有不甘却不敢发作,偏头看向人群中缩着脖子的关媛娣母女,激动道:
“我们没有,那关大河一家呢?”
关老头敲了敲烟杆:“乐欣说了,参与攻打山寨的人分钱。
银钱算在人头上,谁家出的人多,谁家就能多分银两,没出人,自然不能分钱。
大河一家遇事就躲,我关老七没有这般没种的儿孙,他们已经被分出去了,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他们自己负责。”
“爹!”
关大河慌了,虽说分家,一直以来关老头都没将他们二房往外推。
他们还能在上房混饭吃,收草木灰做肥皂,还能得到一笔数目不菲的分红。
就连这次逃荒,别的村民只能腿着走,他们却可以搭乘骡车稍事休息。
关大河惊慌失措踉踉跄跄走到关老头面前,咚一下重重跪地就是几个响头,丝毫不在意额头流血的伤口:
“爹,儿子错了,儿子糊涂,您老看在血缘的份儿上,不要丢下儿子,呜呜......”
“你错哪儿了?”
关老头握着烟杆的手泛白,定定看着关大河,等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