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响马?说得容易,我们都想杀响马,可是,响马个个武功不俗,力量强壮,哪里是我们庄户人家可以比拟的。
咱们这群人冲下山,莫说杀响马了,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
很多人点头赞同,高铁头双手插进头发抱头蹲在地上,神情万分痛苦。
“娃他爹,别这样,求你了。”关大妹上前一把抱住高铁头的脑袋,放声哭嚎起来。
高铁头的两个儿子一人一边抱住夫妻二人,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眼泪无声无息从他们眼角流下。
关老头和马老太这时才从一连串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抬脚上前想安慰女儿女婿。
忽然,山洞最里侧,刘菊花撕心裂肺坐地哭嚎起来:
“啊,我不活了呀,二蛋,你怎么可以拿错米袋,背一袋子生石灰上山,让你弟弟怎么活啊!”
刘菊花一边哭嚎,一边不停地抽自己大嘴刮子,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抱着怀中的婴孩跪在地上抽噎:
“娘,娘,别打了,我把我的血给弟弟喝,一定不让弟弟饿死。”
“儿啊!”刘菊花一把抱住小女孩,从里到外透着绝望。
另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抹了抹眼泪,发誓般道:“娘,你别哭,是我的错,我这就下山去把粮袋背回来。”
话落,男孩不等刘菊花反应,突然起身就往洞口跑,刘菊花探手去拉:
“关二狗,回来,别去......二狗......”
刘菊花喊破了音,嗓子都出血了,却没能拦住往外狂奔的孩子。
苏诺曦一个健步揪住了男孩的衣领道:“你娘都这样了,你下山送死,让她更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