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后,沈琼芝安顿好瑛儿,随着夫君同大王妃到内室喝茶。

听裴玉朝大概说了大梁那边发生的诸般事后,大王妃泪眼汪汪,长吁短叹。

“当初发现棺材里不对,我想着就算里头不是本人,你们俩大概也都没活着。要是活着,怎么会丢下瑛儿不管呢?没想到其中内情竟然这等曲折,多亏了孙鸿渐坚持了这么些年,闷声干了这么一件大事......等等,说起来怎么没见到他人?”

裴玉朝道:“孙兄本就身子不算强健,这些年奔波筹谋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心愿已了,一时松懈便生起病来。我和夫人不忍他在路上颠簸受罪,便让他暂时在那边休养,等养好了再派人去接回。”

大王妃连连点头:“他是我们的恩人啊!等他来,我一定好好报答他,你们也不要亏了他。”

裴玉朝道:“当然。往后孙兄便是我们夫妇无血脉的至亲,我们的孩子也都认他做亚父,两下再不分彼此。”

裴玉朝回来后,原本只是勉强维持的王府声势大壮,如日中天。

大夏新皇虽不是原来结怨那个,却也吓得不轻,百般讨好拉拢。

他不等裴玉朝开口,主动把其他人占去的摄政王一脉家业尽数归,还另有地盘送上。

再加上分到的大梁那十几个州府人马,裴玉朝虽名义上依旧是第一亲王,实际上却是大夏当仁不让的掌权者。

皇庭成了体面的摆设,王府才是诸臣来往处事的要地。

风雨飘摇的大夏有了镇得住场的主心骨,乱象减轻,渐渐凝聚,有了往日鼎盛时期的影子。

大王妃扬眉吐气之余,曾私下问过裴玉朝要不要直接名正言顺夺位,他表示不急。

沈琼芝听说了大王妃的心思后,一时说不清心中是喜是忧。

皇位自然是极好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