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般温柔耐心,丝毫不乱。
他知道,她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真正行之有效的抗争办法,更别提逃脱。
只因有两个人质在他手里,一个是腹中的孩子,另一个便是孙鸿渐。
无论怎么发脾气闹性子,她都不敢太过火过界,于是在他看来都像是被剪去爪子的猫儿在生气地挠他。
不但伤不了他分毫,还会被轻易一把握住,捏一捏掌心的肉垫取乐。
看她实在是急了或者难过狠了,便照例吻得她发软,不知不觉间褪去衣衫。
虽顾忌着孩子没有如往常那样做得彻底,却是用别的手段让她昏头昏脑精魂尽失,暂时忘却一切情绪和心事,等回过神来又荒度了一天。
这天日将落,沈琼芝才勉强睁眼醒来。
看到满室余晖,她茫然了许久,一下子分不清这是快要天亮还是天黑。
直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浅红斑驳,才骤然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说不得面上发烫,心中懊恼。
比起裴玉朝如虎狼逗弄猎物的从容残忍,她更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不争气。
明明都这样心灰意冷了,为什么却还是经不住他的亲近?
见沈琼芝醒了,宫女们熟练地过来伺候起身,并摆上丰盛的夜饭点心汤水等。
平时这个时候裴玉朝都会陪着,今天却不在。
是出去办事了吗?听上次他们交谈那话,似乎束罗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需要借裴玉朝的手去处理。
就在沈琼芝心不在焉的时候,一个宫女忽然笑着轻声道:“束罗殿下来了,裴大人正陪着她在正殿用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