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猛然惊醒。

晏煜廷也醒了,问她怎么了。

沈琼芝把刚刚的梦说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诧然发觉自己居然流了不少泪。

晏煜廷命人送了热水香膏等物进来,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笑:“我的芝儿真是多愁善感,为了个梦里的男人都难过成这样。得亏看不到脸,要是个长得漂亮的,不得丢下我和昕儿跟人跑了?”

沈琼芝苦笑:“又胡说了,我是那种不要夫君孩子的人吗?”

晏煜廷顿了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给她涂好了香膏,搂入怀中躺下:“好好睡觉,不许再梦别的男人,不然我可生气了。”

沈琼芝答应着闭上了眼,渐渐睡着。

晏煜廷却是一夜未眠。

天亮后,他轻轻起身穿衣到书房那边去,命人传当时的探子来。

“你确定那人已经死了?”他问。

探子郑重道:“千真万确,小的亲眼见着他死于围剿,做不得假。本来差点叫他逃脱了,要不是忽然出了意外......”

当时的情形极为凶险残酷。

伏军近五万,那人硬是带着数千精兵杀出一条血路,险些就要突围,忽然出了变故形势逆转,最终被万箭穿身而亡。

据后来解剖的军医说,是因为其体内同心蛊发作。

这男人真是个疯子,竟然把同心蛊的母蛊放在他妻子身上,子蛊放在自己身上。

这样那女人一旦遇到什么危急情况性命不保,便可用他大半条命去换对方一次转机。

谁能想到危急情况会是在那种要命时候?同心蛊变成了催命符,夫妻双双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