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把二人的话都告诉了他,问:“西边出什么事了?”
裴玉朝道:“我那个异母兄弟最近不太安分,可能会借着辽人作乱这会儿搅浑水下场,我打算先下手为强。”
沈琼芝心里一紧:“你要和他打起来么?”
裴玉朝道:“是。不过你放心,不一定需要我上前线。”
沈琼芝握紧了夫君的手。
这些时她骤然经历了死别与生离,看到了娘家未来的衰败影子,再一听这个消息,腔子里如被塞满了外头的寒风,冷飕飕的直冰到骨缝里。
为什么平静喜乐的日子,就那么短暂呢。
艳阳高照还没多久,就这般悄然布满阴霾。
裴玉朝温言道:“明儿我带你去东华宫怎样?”
沈琼芝一愣:“去那边做什么?”
裴玉朝道:“那边收拾好有许久了,你还没去看过。是不感兴趣么?”
沈琼芝连忙道:“当然不是。总觉得那里是你们办正事的地方,过去游玩耽误办事,你最近也什么时候都不太清闲。”
裴玉朝笑:“那也是我们的家,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二人商议定了,提早歇下。
次日沈琼芝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哄着起来梳洗,在马车上又补了一觉,直到了东华宫方才彻底醒来。
一下车,沈琼芝就震惊了。
何等奢华壮阔,风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