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过之后,沈琼芝心底又是有些失落。
上辈子她被夫家牵扯住,晏煜廷照拂的好处几乎被孙家占完了,沈家沾光不算多。
娘家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好在没人欺负盘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这辈子娘家起来了,许多曾经注意不到的缺憾之处,全都极为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老太爷虽看着有些傻乎乎和发癫,可做起生意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精明。
余氏更不说了,又稳又细直觉惊人,是沈家生意真正的掌舵人,老太爷还要打靠后。
大哥二哥都算是出色的生意人,两位嫂子也是极为优秀的主母。
可再往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沈琳还算是比较出挑的,其他侄子连他都不如。本来有几个很出色的侄女,奈何大多出了嫁,给其他人家添砖加瓦去了。
只有一个实在过于出色,二哥舍不得嫁出去,招了上门女婿,这一支倒是说不定日后能起来。
沈琼芝越想心越乱,然而忽然又想起了孙鸿渐说的那几句话,心又定了下来。
后头的孩子就是寻常亲戚,有限的看顾一下便是仁至义尽,各人子孙各人愁,这不是她的分内事。
宴散时,沈琼芝照例说了许多体面话,还给满月的孩子送了一份厚礼。
沈琳眉开眼笑,长松了一口气。他只恨孩子太小,不然就要逼着她去那裴府请安讨好姑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