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源离了京,裴玉朝见妻子越发沉闷,便主动抽出工夫来,陪她在香月湖一带玩乐几天。

也是这时,沈琼芝才知道自己如今的宽松日子不仅仅是因为没了王府那边的威胁,也是因为辽人那边忙于应战,暂时没工夫派人来下手。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东厂的明卫暗卫抓了好几波意图对她下手的人,大多数和那些去庄子的人一样,是辽国的细作。

其他来路的人也有,不过不成气候,或者不太认真,暂时不用特别顾虑。

沈琼芝听得心惊胆战,同时也有了点异样的安慰。

果然是树大招风,看来遇到的事多也不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夫君也要担一些责。两人都是祸水的话,搅在一起谁也别嫌弃谁。

沈琳不知从哪打听到这个风声,得知他姑母姑父这几日都有空闲,便和妻子商议着请他们来府里坐坐。

“自打殿下离京,咱家父子几个的官儿虽还做着,却总吃些眉高眼低的,一天不如一天兴头。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和姑母拉近关系,以后不得被二房那几个骑在头上?”沈琳叹息。

曹氏是个有见识的,道:“咱们两个能有几斤重,只怕请不动人,说出去越发遭人笑话。不如托公婆出面,再找个合适硬仗的由头,不怕姑父他们不来。”

沈琳笑:“还是你聪明。”

说着匆匆忙忙去找他母亲李氏商量。

李氏听了后,半天没言语,最终叹息一声道:“当初我叫你不要打着殿下名义在外招摇,你总不听。姑爷他虽不言语,心里头岂有个不恼的?别连带着我和你爹的老脸也要挨打。”

沈琳有些惭愧,同时也有些委屈:“姑母那么小心一个人,平时啰里啰嗦叫咱们别出风头,就是想打姑父名义招摇也不敢啊。”

李氏越发生气了:“你就不能不招摇?”

沈琳连忙哄他母亲:“儿子知错了,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早些和裴府那边缓和关系才是。怎么说都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为了点小事生疏了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