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不负懊恼到有些恍惚之时,歌者舞姬入了场,笙箫顿起,气氛越发热烈。
她这才想起今夜所设之局,调整呼吸垂眸敛色,退开隐到人群之中。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残桌撤下后,又是换了崭新齐整席面上来,从看碟儿摆起。酒量不好的人已半醉,退到偏殿去歇息换茶。饶是如此,殿内之人依旧满满当当的。
裴玉朝面不改色,倒是怀里的那个丫鬟有几分醉意了,只顾靠着他不怎么睁眼。
晏明川见此,不好亲自上前敬酒。他若是去了,九千岁起身不起身?不起显得失礼,起了怀中美人不好安置。
于是,他便让身边老内侍端自己桌上金瓜肚芙蓉纹酒壶过去斟酒,自己隔着案几举杯示意。好在两张桌案离得很近,这样也算尽情。
裴玉朝察觉其体贴之意,待盏满后,举起还敬。
然而,才喝一口他便停了下来,看向手中酒盏。
晏明川问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裴玉朝问:“这是何酒?”
晏明川笑:“乃是宫中新制的竹荷酒,想是你吃不惯淡酒,我叫人换浓一些的来。”
裴玉朝道:“不必,只是头一回尝到这种酒,随意问问。”
说着便放下酒盏不再喝。
晏明川见此,正踌躇该如何解决,忽然一个内侍走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晏明川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