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虞不负起来,众人也都坐下接着商议。

虞不负竭力按下心中情绪,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是险些咬碎银牙,手亦是微微颤抖。

结束离去后,她私下急急找到管敬献的人,劈头盖脸问他夫人此举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人把白天的事情说了,道:“得亏夫人浑然不觉,若真发现了什么端倪,哪里还会再赏姑娘一道?没逼着大人把你赶出去都不错了,就连我也没好果子吃。”

虞不负冷静下来,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这事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告密了谁也讨不着好,只要他们不说,外人不会知道此事。

再者那个醋缸心眼儿小目光短浅,也不是个顾大局的,要知道蝶后的事早就闹起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

满心除了后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窘迫,也不太想看面前之人的神情。

换做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可能都会心生鄙夷吧。

平时趾高气扬兴兴头头的,原来也只是偷偷摸摸哄自己罢了,一遇到真夫人就露了原型,狼狈不堪。

回到家中后,虞不负风一般旋入自己卧房,找到那只蝶后,狠狠砸了个稀烂。

她跌坐回椅上,半晌才命人拿茶进来。连着喝了好几盏,依旧觉得渴得慌。

虞不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甚少主动找姐姐的她让丫鬟推着她来了,又让丫鬟带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