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源和沈秋兰得了消息后,都派人送了礼过去,紫微伯府那边更是从老太爷一辈到琳少爷一辈都有赏。

这其中好些人往先都没和这两位打过什么正经交道,然而看在沈琼芝的面上也都跟着凑热闹,两家收到的东西几乎要把板床给压塌。

春棠和夏莲都倍感荣光,心中也越发记挂着夫人了。她们都恨不得立即就恢复起来,去裴府那边看她和哥儿,好好说些从前的话。

不知不觉间到了年底。宫中那边丧礼减了规制,不再和前头一样严格,但仍旧不宜过分庆贺享乐,就连花炮也不许放。不过至亲好友见走动喝杯茶,吃些点心,低调拜年还是可以的。

孙鸿渐此时也回到了孙府静养,孙老太太不顾自己辈分,主动来到二房来看他。

“本来就是文弱体格,没事去打什么猎,受了伤在王府住这等久!虽说你和殿下关系好,住这么些时也说不过去,外人看了岂不眼红?”她既骄傲又心疼,不住唠叨着。

孙鸿渐看着他的母亲,微微笑着:“儿子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孙老太太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和以前有哪里不太一样。

罢了,再不一样也是她的儿子,只要她一天不死,他就要好好孝敬她。

孙老太太派人把桂香叫了来,锐利的眼神把她上下扫了一遍,问:“你平时怎么伺候二老爷的,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要不是看你年轻身子结实,就你这模样,哪里配得上二老爷!”

桂香不敢辩解,只不断认错。

孙老太太又骂了几句后,对孙鸿渐道:“我身边倒是有个不错的丫鬟,改天送到你这边来,开了脸给你做房里人。若她有运道,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抬为妾侍。”

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可孙鸿渐却笑:“还是不劳老太太操心了。我这体格也不知能撑多久,何苦耽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