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廷一脸看戏模样,裴玉朝则站在他身后,一脸平静。
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少,听了多少。
就在沈琼芝头皮发麻的时候,裴玉朝来到床前,问孙鸿渐身子情况如何。
孙鸿渐道:“多谢裴大人关心,也多亏了殿下命人精心诊治照料,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晏煜廷笑:“也是你命大,本来都没指望救活你,没想到硬是撑了过来。你们先聊,我去带她洗个脸。”
裴玉朝嗯了一声:“劳烦殿下了。”
沈琼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到了附近厢房里。
晏煜廷在外间止步,两个丫鬟迎着她进了里间,拿来干净衣裳来伺候她换上。原来的衣裳被泪水和紧攥弄得皱巴巴的,早就不能看了。
到外间后,又是两个小内侍抬了热水来倾兑入铜盆里,又拿了玫瑰皂豆,白玉香膏,发绳,丝帕,胭脂香粉等物在一旁架子上,布置好后方悄悄退下。
因这会儿有晏煜廷在旁边看着,沈琼芝僵了一会儿,可想到裴玉朝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洗了脸,又重涂了香膏脂粉。
看她这样,晏煜廷笑:“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假前头人,也值得哭这一箩筐泪水出来。等往后我们这样正经夫君死了,你有多少眼泪够流的?”
沈琼芝本就因为他故意作弄的事心中有火,听到这话登时翻脸骂道:“你少咒我夫君!再说我就他一个正经夫君,哪来的你们?你自己不要脸面不怕晦气,别拉扯着外人胡说!”
晏煜廷丝毫不生气,反而悠哉道:“有高人算过,说你我是夙世姻缘,所以你才总摆脱不了我。这等厚重天意,又是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哪里不正经?说不定连下辈子也是你我相伴到头呢。”